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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活着 (第2/3页)
眼前,过了这道沟,就能活下去。只需要比身后的战友跑的快就行,那些落后的人会牵制住堡丁,为逃亡多争取一点点时间。 落后之人的下场早已注定,这就是战争最真实的面目。 “把他们切开,放几个给朱幼植。”苏子仲控马迎了上去。 见苏家堡已经接战,高家堡的堡丁只留了几个断后,其余的全部折回去,他们还要将下一股斥骑再驱赶到此处。 苏家堡的堡丁们在马上大声呼喝,如蒲草每次去猎捕雪兔时雪犬惊扰雪兔一样。 睦骑见有人拦住归途,慌忙驭马转向,散得更乱了。 苏子仲一马当先,追上最近的一个骑兵,一剑将骑兵半个身子斩开,剑势未尽,战马的脖子被划开长长的口子,激起冲天的血柱。 战马人立而起,悲鸣一声,带着挂在马镫上的半截骑兵身子,直直倒在地上。 来年,此处的草应该会更绿更肥吧。 苏子仲手中的剑顺势而收,掷向将身子伏在马上的一名斥骑,这名斥骑铁盔早就歪了,鲜艳的盔缨胡乱地压在马鬃上,战马的口鼻已经喷出大量的白沫子,高的奔逃让战马不堪重负。 长剑插在战马的脖颈上,马头一歪翻了好几个跟头栽在地上,传来一阵骨碎的声音。斥卒被马带着在草甸上翻滚好几圈,砸的不成人形,痛呼尚未完整的出来,便生生被呃在喉咙里。 一边倒的厮杀仍在继续。 苏家堡的战马刚刚在细峡里休息,比斥骑的战马提快了许多,堡丁们也很有经验,只与斥骑伴行,能杀则杀,不能杀则紧咬着不放,待斥骑的马跑不动了,再上前补上几刀。 斥骑本来就被追得胆寒,一心只想着逃命,很少有骑马与堡丁们对战的,都是当兵吃饷,谁也不愿意舍了自己性命为他人争取时间。 “蒲草,你什么愣!”苏子仲怕蒲草有什么闪失,杀了两名睦军,四下寻找蒲草。 不远处,蒲草的马头与一名年轻斥骑的马头并排,斥骑拼命跑,蒲草也握着刀拼命跑。 “砍呐!”要是苏子仲在蒲草的位置,早就将年轻斥骑斩了,可蒲草和那个年轻斥骑就跟闹了别扭的情人似的,一个跑一个追。若把蒲草手中的绞酋换成鲜花,说不得更像一些。 蒲草有些懵,下意识地冲势借着将绞酋砍向年轻斥骑的后背,刀擦着斥骑的马尾划过去,落了个空。 “撞他!”苏子仲看得着急,要是平时早把蒲草拉下马来自己上了,奈何蒲草离他有些距离,鞭长莫及啊。 斥骑拼命鞭马跑出一大截,蒲草马术本就不精,苏子仲让他撞,他手忙脚乱地控着马兜个圈子想继续追上去,这一耽搁,又被落下一截。 一阵刀风呜咽着在耳后响起,蒲草躲闪不及,眼见就要被后面逃过来的睦军斥骑顺手一刀取了性命,苏子仲剑扔了出去,只得从马上高高跃起,扑倒蒲草的身上,将蒲草的身子带偏,堪堪躲过致命一刀。 “啊!”苏子仲一声痛呼。 “啊--呃!”这一声来自身后,蓝鸢甩出的套马索精准的套在睦国斥骑的脖子上,将挥刀军卒拉下马,在地上拖行。 好在苏子仲修为不赖,忙乱之中将蒲草救下,又倾力扭了一下身子让过了要害,只是右臂中了一刀。 两人同乘一骑,苏子仲疼得直吸凉气。出前苏子仲穿的是半身甲,只能护住前胸后背,胳膊上没有甲叶遮挡,生生吃了一刀。 蒲草想要勒马查看苏子仲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