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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反 (第4/4页)
牧清脑袋里嗡嗡作响,好似爬进了上万只蚊子,眼前的世界在黑漆漆一片中冒出了繁星点点,他向前一个趑趄,恰好撞到邹正身上,邹正趁势托了他一把,他才没有摔倒。他勉强稳住身形,脑子里茫茫然只剩下'我要杀了你'这句话,他玩命儿地扑上去撕扯。柴东进只是抖抖肩膀,就把他摔倒在地。一旁的卫士奔上来,三两下就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仅凭一腔仁孝之血,你能做什么?这个世界是要讲实力的。“柴东进冷冰冰地命令方脸武士说,“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去。“接着他又对邹正、李琦说,“你们也来。“ “那我呢?“方子舟迫不及待地问。 “你?“柴东进鄙夷地说,“留在外面!“ “为什么?“方子舟强问。 “因为你不懂得感恩!“柴东进厌恶地说,“就是一头猪,你养了它七八年,它也懂得对主人哼哼几声。而你,无时不刻对你的师父落井下石!百般迫害!本将军最恨你这种人。滚!“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西厢房,迈步走进的他正房。方脸武士一手提着被捆成粽子一般的牧清,也跟着进了北屋正房。在他们走的时候,牧清兜里的一朵蓝色小花掉落在地上。 邹正骚不打眼的自己站起来。他走到李琦身边,在他耳边嘲笑说:“还记得午后我对你说的话么,我!说!你这外甥难堪大用。“ 说到酣畅淋漓时,邹正夸张地抖动肩膀,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同时甩开大步向正房走去。 李琦初始并没有注意到那朵蓝色小花,因为方子舟一直缠着他问:“姨叔,柴将军说我不懂得感恩?“ “难道不是吗?“李琦有些不耐烦。 “当然不是!您知道的,老杂种对小畜生溺爱到无以复加,对我则是不闻不问,什么本领都不教我。就冲这些,您说,我凭什么对他感恩?“方子舟缓了一口气,不服气地又说,“再者说了,您也说了,柴将军是靠着反叛和背叛才爬上如此高位的,他……他……他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懂得感恩!“ 啪! 李琦一巴掌把方子舟扇了一个趑趄,低声咒骂他说:“笨蛋!跟猪一样!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抱怨将军之短长?蠢小子,我再说一遍,一个长于背叛的人,最忌恨的就是不忠的人,因为他可以背叛别人,却不允许别人背叛他!“ “这……“方子舟捂着通红的脸颊,支支吾吾地接不上话。 李琦骂他说:“要不是看在你还能指认安道全的份儿,就冲你这猪脑袋,我早就一脚踢死你了。你呀,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他不想再理方子舟,迈步向柴东进的房间走去。不经意间,他一脚踩在牧清掉落的蓝色小花上面,他脚下一滑,向前冲了好几大步才稳住身体。他回过头查找原因,发现是蓝色小花,回想之下记起它们是从牧清身上掉落的。两个大男人,在屋子里摆弄花花草草干什么?怪,真怪。他越想越觉得奇怪,招手问方子舟:“这花有什么功效?叫什么?“ 方子舟仔细看了看小花。“这是醒幽兰,世间不常见,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根据老杂种的医书记载,它对迷香一类的毒物有奇效。“ “比如呢?“ “比如……筋虚散。嗯,老杂种的医书上说筋虚散极为霸道,是所有习武之人的噩梦。只要中了筋虚散的毒,甭管他武功高到何种程度,一样筋虚体乏任人宰割。“ “你会炼制筋虚散么?“李琦问。 “不会。“ “牛三木呢?“李琦又问。 “他?“方子舟想了想,揣测地说,“老杂种把传了他,所以他……应该会。“ “怪不得邹正今夜一反常态,原来他有所依仗!“ “什么依仗?“方子舟一时没有想到其中诀窍,“姨叔,你的话我不懂。“ 李琦给了他一记白眼。“猪就是猪。我要是安道全,我也不正眼看你。“他从怀里拿出一块腰牌出示给屋外的六名卫士看,命令说:“这是近卫军令牌,我命令你们随我去抓人!“ “抓牛三木?“方子舟插话说。 “还有邹正!这莽夫要造反。“李琦边说边指挥卫士们涌向柴东进的房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