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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飞捉影题材来源1994年北京飞贼案 (第3/3页)
能让“老喜子”知道,遇见这么一块“肥肉”,岂肯不吃独食,这在他也不是头一次…… 时光过得真快!转眼又一个春季到来。吴长喜打道回府,一来媳妇将要临产,二来家里的农活还等着自己呢。一天,他从地里回来,见家门口停着辆出租车,便知道是曹延琪。这次曹甩给吴妻5000元,声称带“老喜子”到外地开开眼。虽说自己产期已到,正需要人照顾,但手里沉甸甸的钞票,使吴妻默认了丈夫的出走。吴长喜随曹到福州、汕头等地游玩一遭,然后回到北京开始了新一轮的盗窃,目标仍瞄着大宅院。 吴长喜有别于常人的,就是不记日期,但最后一次和曹延琪合伙作案的情节还残存着片断:那是一个中午,二人在东城区发现一座高墙大院,门口有保安站岗。曹在前,十几米后是吴长喜,正在房上走着,忽听有人断喝:下去,吴向院里一看,不由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一名保安正指着自己。他怎敢停留,小跑着直接穿过该院,从旁边一所居民院里跳下躲藏起来。一个小时后,见没有动静,才逃回租住处。曹延琪回来进门就破口大骂:“你孙子不仗义,关键时刻把我甩啦。”怒气消后,才吐出这个院的主人是有身份的。这夜,曹感觉二人作案终有露馅的那天。次日天明,他从抽屉里拿出2万元甩给吴长喜,有气无力地叹道:“你回家种地去吧。” 然而,两名“飞贼”疯狂作案,已盗窃深宅大院26起,窃得财物总价值百万元。吴长喜绝没料到,二人分手后才10多天的工夫,曹在一次单独作案中落网了。民警顺藤摸瓜挖出吴长喜,并迅即朝密云县赶去抓捕。那天下午,先期观察情况的村干部来到吴家,向吴父打听他是否在家,吴感到事情不妙,揣上赃款一口气跑到住家后面的山上。甩掉摸上山来的民警,向大山深处逃去。他这一跑就是4年多。 四处开武馆,取得“护身符” 吴长喜潜逃了4年,都干了些什么?笔者先后三次深入崇文区看守所并亲赴河北、密云等地调查,终于解开了其中的谜团。 吴长喜小学只上了4年就辍学在家,由于生性好动,经人指点学上了武术。天长日久,还真有长进,自己也买些武术方面的书籍埋头苦学,平时还进行一些耐力和力量方面的训练,有时每天都要跑上五六十里的路程。两米来高的院墙,他可以不用助跑,身体一蹿就扒住墙头,即使是四五米高的院墙,助跑几步也是一跃而上,而且不需借助任何物体能轻松跳下。 自1994年10月,曹延琪落入法网后,吴长喜的名字也上了公安局的通缉令。他再也不敢贸然回密云的家了,于是,他携赃款跑到河北省兴隆县几个远房亲戚家躲避风声,并改名“陈志”。他先是用赃款在当地投资35000元入股小煤窑,可不到半年,煤窑起火报废,钱不但没赚到,反而把本儿全赔进去了。之后,吴长喜又和当地一武友齐某,在兴隆县乔麦岭村租借该村原毛衣厂的厂房开办武馆,招收学员,后因为武馆办不下去,他便与兴隆告别,另寻他乡。 其间,吴长喜也没有闲着,他托人搞到一个盖有河北省某市体委钢印的“教练证”和“教练员练功合格证”。这惟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伴随着他走南闯北。 吴长喜先是在河北藁城开办了“聚英”武校,虽说学员没招几个,可学费收了不少。眼看着学员一天比一天少,吴长喜干脆一走了之,先后又窜至山东滨州、河北无极、广东荔湾及辽宁等地,假教练证竟成了他的谋生之物。 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吴长喜凭着教练证和几下拳脚,在辽宁某金矿被一个体老板看上,先是当了几天保安员,后又干上了老板的私人保镖,直到老板因特殊情况离开金矿,吴长喜才暂时没什么事干。就是这样,吴长喜在全国各地打了3年多的游飞,到1998年底,他觉得风声已过,决定返回京城。 吴长喜返京后又干上了老行当,他选择的作案目标,大多是平房大杂院,他的作案特点是进了胡同就上房,发现“目标”后再跳进院。 据吴本人交代,在他的印象中至少有三四次在房上寻找“目标”时,被治保人员发现,慌乱中他随口瞎编的借口有什么“摘枣呢、逮猫呢、轰鸽子呢”,随后一走了事,这使得吴长喜更加胆大妄为。 时至今日,不少深居大杂院的居民,仍有相当数量的人家依旧使用的是普通挂锁,原因很简单,我们这里比较安全;院里平时有人;贼怎么会偷到这里呢? 据初步审查的情况,仅从1998年年底至今年4月吴长喜被擒获,几个月的时间,吴就作案20余起,窃得首饰、照相机、手机、BP机及人民币总价值数万元。这里奉劝诸位一声:公安部门加大打击力度,惩治犯罪是一方面,但更需要人们增强防范意识,不给“贼们”以可乘之机!(北京晚报张永刚、胡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