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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佛宗故事(下) (第2/3页)
,毁坏舒州安宁也算是新政了?” “那关郎将为何不去庐州府上报?或者去扬州去找淮南节度使高骈申诉小郎君新政之优劣?”慧心禅师一笑,随即道:“道悔师弟想必还有话要说,正好,贫僧既然已经入了司空山,自当要明了诸位所思所想,然后方能互相交流,相互融合。” 他这句话说的含含糊糊,众人不清楚他的用意,所以正德朝道悔示意了一下之后,后者继续道:“大师所言甚是,小僧打算今日前往庐州府,面见郑啓刺史,向其禀明舒州新政之恶,促其免掉薛洋刺史留后,寻回林度继续主政舒州。如此我等佛门之人才可安心修佛,否则见苍生疾苦而无视,闻信徒生死而不查,又如何能够修得正果?” “师兄也是此意吗?诸位师兄弟你们以为如何?”慧心禅师摆摆手示意道悔坐下之后转头朝着正德问道。 “佛门中人本不该沾染尘世因果,师弟此前所言不错。但如今我司空山信徒在刺史府此次新政之中损失惨重,诸多良善之家惨遭灭门之祸,此等行径确实不是良政。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悲悯苍生,度化一人者为善,度化千人者为大善,此番众圣聚首如能劝说小郎君收手,以老衲所见,当为至善。所以今日我等齐聚二祖寺,一来祈求佛祖护佑苍生,二则也是希望借用我等微末之力劝说小郎君回归正途,为百姓善。”正德口宣佛号,满面悲苦,指着诸位僧众之外一位四十年纪的消瘦之人道,“释道信乃是我寺信徒,常年布施为善之民,竟被逼得无家可归。有他为人证,想来舒州刺史府所行种种,均非善举。” “所以师兄等打算下山去劝说小郎君?”慧心禅师皱眉道:“如此倒也不算什么,出家人虽然出家不问事,但是终究未曾修成正果,俯瞰人间事,自当为百姓出力。果如此,我等下山便是,夫复何言?” “大师且慢。”道悔见到慧心禅师这样子朝着正德点了点头,再次道:“大师慢行,薛洋此人我等三人俱曾与其打过交道,只怕非言语所能说动。所以——” “你有何话但请名言,如果所言有理,贫僧虽于小郎君有旧,但也不至于为私情而弃公义。”慧心禅师心头一动,看着道悔问道。 “大师快人快语,那小僧索性也竹筒倒豆子。”道悔面带喜色道:“薛洋依仗兵马强势驱赶林度林老刺史在前,主政舒州之后又大肆盘剥在后,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如今更是要对佛门下手,寺院所产也需要按章纳税,简直千古未闻。此人已经无可挽回。我司空山为南天禅门之首,寺外信徒众多,此时正该执舒州民心之牛耳,号召民众推翻暴政,将薛洋及其从众从舒州彻底驱离。然后上报节度使府另择贤明主政,如此才能够——” “所以关郎将是打算利用我佛门信众为你的前程铺路?用百姓的尸骨来替你打下刺史宝座?”慧心禅师打断了道悔接下来的话,声色俱厉问道:“所以你关郎将剃度出家实则为蛰伏在我司空山内,寻求我佛门之助?” “正德师兄,诸位师弟,此等行径你们还要在这禅宗圣地商议?商议什么?”慧心禅师豁然起身道:“关天印在当日和小郎君争夺舒州失败之后,本该被其斩杀,但是小郎君念起未将之时未曾做过多少对不起百姓之事,所以才对其手下留情,没想到你居然居心不良,妄图对小郎君复仇。” “你若在我佛门之外,复仇之事贫僧也不该多说。但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想要拉着舒州禅宗气运陪你疯狂。我告诉你关天印,此事休想!”慧心禅师须眉皆白,但是此时却凛然不可侵犯,指着关天印的鼻子斥道:“小郎君所行之新政优劣,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那要舒州数十万百姓说了算。各位师兄弟,你们有下山去访贫问苦过吗?你们有去过问你们口中的贱民是如何评说新政吗?苍生疾苦?你们挂在嘴边,说在人前,你们有去一步一个脚印去实地勘察吗?光凭一个时刻想要报仇之人和一个暗地里鼓动我佛门信众聚众造反之辈你们就打算将我禅宗数百年来之大好基业毁于一旦不成?” “还有你,师兄,身为二祖寺方丈,主持这南天第一禅宗圣地,你本该劝人向善,清心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