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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1/3页)
小÷说◎网】,♂小÷说◎网】, 一天的光阴,在一树花荫、一坛清酒、一院子夏虫的鸣叫声中过去了。 天上云卷云舒,榴花如火似霞,耀眼夺目。 回廊上铺了一张方毯,吕洞宾散发侧卧其上,番榴花落在他素白的纱袍上,树上的榴花都结成饱满的果实,他随手拈起一朵,放在鼻端嗅嗅,手指稍一用力,花瓣里的汁液就染在了指尖上。长安城里寻常人家的姑娘们,买不起艳丽的锦缎,就用番石榴的花朵捣汁做染料,染制衣裙。每年的这个时节,是长安最鲜艳的时候。 多年之前,就在这样一个艳丽的时节,他遇见了一个像番榴花一样的人,如火似霞。 从此以后,他就不再是他。再往后,他成了洞宾先生。 吕洞宾将花瓣放进酒盏,一仰头,干了。 天色转换,转眼间银河密布。矮墙外的世界,从熙熙攘攘到安静。 一道矫捷的身影,在街道两侧的房顶上快速飞跃,那人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在房顶上如履平地,一边急奔,一边回头仓皇后望,转过来的脸上,一双温润的大眼睛,可脸上却糊着新鲜的血迹,尤其是那张嘴,跟刚吃过人一样鲜血淋漓。 一道发着光的绳索朝他甩过去,飞奔的人影迅捷的避过,加快速度,遇到间隔相远的房子,纵身一跳,身形划过,好像一只大犬。 发光的绳索落空,重新回到张果的护臂中。他与公西子追在那大犬一样的人身后,显然追的十分吃力,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眼见着被他跑远。 公西子气得大骂:“这他妈是个什么东西,跑这么快?” 就在夜幕刚刚落下的时候,张果和公西子按照惯例巡察,走到西市附近匠作坊处,捕捉到空气里一丝异常的味道。 匠作坊一带靠近西市漕渠,这里汇集了金、银、石、陶、瓷、木、革等各行业大批手工业者。他们进入这里时,两人护臂上盘着的小灵兽纷纷发出预警,空气里的异常味道是血腥气。 血腥气从开始的若有若无到浓郁,两人循着气味,来到这里非常有名的谭木匠处。谭木匠年纪不算太大,不过四五十岁,却凭借一手好活计,以善于治木而有名。 谭木匠就住在西市匠作坊内,作坊里堆满各种木料,张果和公西子进去的时候,正看到谭木匠昏迷在地,身边趴着一个青年,不知在做什么,浓重的血腥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青年听到动静,抬起头,嘴上全都是血。 只一眼,两人就确定这青年不是人类,他全身的皮肤下,呈现一种诡异的异色,血管经络像密布的河流,而血管却是褐色的,正汩汩流动。 谭木匠的脖子上有个血牙印,动脉处有个小口子,血还在汩汩地冒出来。 青年看到俩人拔腿就跑,张果放出一个传音飞奴联络御城守其他成员,到谭木匠作坊救人,自己跟公西子去追那诡异的青年。可这青年跑的实在是太快了,这时候的西市还没有闭市,来来往往的行商,络绎不绝的小贩,华灯初上的小酒馆都还热闹着,他们不敢惊动。 人虽然追不上,但却跟不丢,只要循着那股子奇特的血腥气就好。 公西子和张果相继落在一栋楼阁的飞檐上,这是西市附近的最高建筑——钟鼓楼。下面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屋宇,人海茫茫,难以觅踪。 “气味在这里稍浓,那小子应该在这里停留过。”公西子喘息着,四顾察看。“他怕是就藏匿在这附近,或者,他还有同伙接应。” 张果发现脚下有一滴血,弯下腰用手指沾了沾,放在鼻端闻了闻。 公西子没有注意到。“老蔫、你说呢?” 张果没有回应他,闻着指尖的血迹,露出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