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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落幕与新生】 (第2/4页)
才淡漠地说: “这是最有效率的监管方式。就算学生能够从学校里逃出去,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根本就走不远,也就必然要想办法去到附近的乡镇县城和家里人取得联系。” “对……”柳烟视嘟囔着:“所以说,不管李维寅有多聪明,光凭他自己都是不可能逃得出来的,他也不是狂言师,根本不会有什么办法……” 时左才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而又问: “所以你打算去一趟江西,把他带出来,是吗?” “嗯。” 时左才又靠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过了一阵,突然说: “一个星期。” “啊?”柳烟视没听明白。 “一个星期。”时左才平静地说:“实地调查,了解相关资料,再安排计划。你要想办法把他从里面带出来,无论怎么样,最少也要花上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别忘了自己离开广州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躲开那个组织的追踪,在那种地方待上那么长的时间,就不怕露出马脚吗?” 柳烟视怔了怔,拨开额头的发丝,有些黯然地笑笑: “也许吧?” 顿了顿,她又轻声呐呐: “但是……除了我,也没有别的人能救他了。” 时左才坐直身子,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又开口道: “不是我刻薄冷血,我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提醒你一下:这个李维寅和你认识得再久,也只不过是一个网友而已。你根本不需要那么急着去救他,至少他不是死刑犯,犯不着赶在上死刑台之前劫法场。他就在亢龙书院里,哪里也不会去,你得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柳烟视忽然叹了口气,把手肘搭在桌子上,直起身子,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时左才看了一阵。过了一会,她歪着头,眯着眼睛,展颜一笑: “我就是要去。” 时左才长舒一口气,阖上双目。 “随你的便。” 柳烟视眨巴眨巴眼睛。 两人又陷入了怪异的沉默中。屋子里只剩下墙上滴答的钟声。 过了一阵,柳烟视站起身来: “那……我回去睡觉啦?” 时左才淡漠地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柳烟视摊了摊手,欲言又止,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时左才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养父母的卧室走。 两人背对着背渐行渐远。 在柳烟视握住门把时,时左才忽然站定了脚步,没有回头,出声问: “喝牛奶吗?” 柳烟视握住门把的手微微一颤,数秒后,又轻轻地拧动门把手。用漫不经心的、温柔的语气说: “不用啦。” 门打开,又关上。 屋子里一片死寂。 时左才面无表情地朝卧室里走去。 像一台僵硬的机器。 …… …… …… 时左才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梦。 梦里,他仿佛是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科学家,在凌乱的工作台上奋笔疾书,写写画画。周围的地上,草稿纸堆积如山。 当他醒来时,大脑昏昏沉沉的,像是灌满了铅。早上的闹钟也没能把自己叫醒,此时已经是七点半。 时左才浑浑噩噩地爬下床,照例坐在梳妆台前审视了一遍镜子里的自己,稍微清醒过来后,便走进洗手间。 洗漱完毕,他便走向客厅,打算走到厨房给自己做早餐。他的余光瞥见客厅角落的工作台,灯还亮着。 他眉头微蹙,记忆中自己并没有打开过那里的书灯。 他走过去,打算将书灯关上,来到工作台前,却又愣住。 桌上堆满了凌乱的草稿纸,歪歪扭扭的字迹里,字里行间都浸染着撰写者狂热的情绪。 他拾起一张,仔细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 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感觉没睡够了。 他自言自语道: “你这个疯子。” 意识深处,一缕疲惫的灵魂传来兴奋的情绪。 时左才将那堆草稿纸一一叠好,深吸了口气,将其拿进房间,走到床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