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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命运的交响曲 (第4/4页)
过去。 虽然早已是王牌飞行员,但是在他身上没有半点王牌该有的模样。 斜扣在脑袋上的飞行帽,敞开的夹克,像是从来没浆洗过的衬衫,还有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垮掉的腰带。 如果没有少校帽徽,肯定会把他当成兵痞。 在上级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刺头。 “上校……” “别说了,你觉得现在来找我合适吗?”上校明显是早有所料。“只要能够完成分配的任务,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提出的那个‘集中投弹’的轰炸战术,等战斗结束,我们再好好谈谈。” “保证完成任务!” 没等上校回答,李云翔就已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上校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还苦笑起来。 他们这里,把装了机枪的侦察机算上,也只有不到一百架战斗机,而战线对面至少有一千架。 没错,李云祥是拥有三十七个单独战果的王牌,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空中独行侠。 可是,装上几百千克的炸弹,他还能够笑傲长空吗? ………… 帝国东北边塞,冰风暴半岛,东北战线某战地医院。 有人觉得,这条在冬季因为严寒与狂风出名的半岛是帝国的鹰喙,能让来自东面的敌人望而却步。 也有人说,它是帝国的阑尾,每当帝国体弱气虚的时候就会发病作祟。 只是现在,它成了帝国身上,一处治不好,还在不断往外冒血的溃疡。 三条地面战线当中,东北战线最后才形成,却也最为残酷与惨烈。 在过去的两年多里,围绕这条宽度不到三百千米的战线,双方交战上百次,仅投入兵力超过十万的大规模战役就多达十三次,几乎是每两个月一次。在战线南北各十五千米的范围之内,埋葬了至少三百万名官兵。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经受如此惨痛的磨难,也就只是守住现在的阵地。 两年多来,没有一名士兵能够在翻出战壕之后,向前爬行五百米。 在由堑壕、铁丝网、机关枪与火炮组成的防线面前,任何血肉之躯都难有寸进,冲锋是在白白葬送鲜活的生命。 有趣的是,在战线形成之后,最忙碌的不再是抱着步枪,蹲在堑壕底部的泥浆当中,惶惶不可终日的士兵,而是战地医院里面的军医。每当双方炮兵准备处理受潮的炮弹,或者新上任的指挥官想要有所表现,就会有成百上千的士兵成为牺牲品,幸运点的会就此解脱,不幸的则会终生跟伤残与梦魇为伴。 一大清早,建在火车站旁边的战地总医院就热闹了起来。 不是前线爆发战斗,而是军列按时抵达火车站,并且顺利的卸下物资,将在返程的时候运走伤员。 “不不不不不,这几个全都留下,他们没救了,送上列车也是死。” 在医官招呼下,搬运伤员的民夫放下了手上的担架,即便那些伤员都活着,其中几个还神志清醒。 “从这里开始,额头上有标记的伤员才能送上列车。” 路边,整齐的摆放着上百具担架,几名拿着红色水彩笔的医务人员在给伤员做标记。 圆圈表示伤情已经处理,暂时用不着救治。 弯钩表示伤情得到控制,需要适时做后续治疗。 叉叉表示伤情还没查明,只是伤势算不上严重,应酌情处置。 这些,都只是普通创伤。 开始那些,全都吸入了毒气,哪怕还活着,也就只能撑几天,就算送上了列车,最后也会死。 如果敌人投放了装有老鼠尸体的炮弹,伤员还必须隔离观察,绝不能送往后方。 在被民夫抬起来的时候,一名半边脑袋被绷带裹着,只露出右眼以下部位的伤员举起了右手。 一名上士,写在医疗卡牌上的姓名是:王开元。 在他的额头上,是一个红色圆圈。 只是,谁会在乎呢? 民夫把抬起来的手摁了下去,军医与护士的注意力都在其他伤员身上,没人关注一名伤残上士的举动。 几分钟后,民夫把他抬进了列车车厢。 满满的一车厢,分成了上下三层,全是躺在单架上的重伤员! 空气中弥漫着伤口溃烂与屎尿的恶臭,还有如同冤魂发出的呻吟。 ………… 就在今天,帝国新历78年10月31日,进行到第五个年头之后,第一次全球战争终于迎来停战的那一天。 随后,随着无线电波把停战诏命发送到各级指挥部,四个战场上的四名帝国军人的命运都将发生转折。 谁又能够想到,这四个并不相识,没有交集的帝国军人的命运由此交织在一起。在接下来的几十年内,他们将奏响一曲恢弘华丽、起伏跌宕的命运交响曲,由此开创与书写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