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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风道内的杀戮(1) (第2/2页)
,闭上了眼睛。 我把护士的双臂放平,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追。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如果真的是俄罗斯人雇用了他们,他们就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雇佣兵。按照通行世界的战争原则,雇佣兵是没有人权和主权的,为钱服务,也为钱送命,这很公平。 我不再爬行,而是躬身疾跑。 黑衣人能够轻松地半蹲于风道中,粗略估算,其身高不会超过一米六五,很可能是一个瘦削的女人。 女杀手通常都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活口。从她用指甲杀死护士那一幕来看,此人兽性十足,与普通人迥异。 我进入另一条直道时,远远看见黑衣人伏在风道尽头,不再逃遁。 这是好事,既然我们都没发现最后一个护士,那就证明她已经逃掉了。 “来吧,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了!”我向她招招手。 黑衣人仍然伏着身子,面向我,背对另一个拐弯。 我缓缓向前,不急不躁。 弄清对方身份前,我不愿下重手。盲目杀戮的后果非常严重,像女杀手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杀将下去,纯粹是禽兽所为。 “我在这里……先生救命,我在这里……”右侧暗处,忽然传来女孩子的呼救声。 那是一个风道的横向分支,长度约有十步,通向单独房间。 我这次看到的不是白衣人,而是灰衣人。那护士已经脱去了白大褂,只穿着自己的灰色内衣,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她的确反应灵敏,白大褂在风道里非常显眼,四周的不锈钢板无时无刻不在反光,而白色又能反射所有光线,成了杀手最容易搜寻的目标。 一旦脱掉白大褂,随时可以遁入黑暗,暂避一时。 我低声吩咐:“躲着不要动,我去应付杀手。” 这是最重要的证人,天不绝良善之辈。她活着,手机里录下的那婴儿的古怪举动就有了旁证。 “俄罗斯人要那婴儿,出数百万欧元,先生感兴趣的话,我们合作,五五对开。我的同伴们都死了,不可能活过来分钱。求你了,先生,求你了……”那护士口齿伶俐,虽然处于惊惧之中,仍然言简意赅地把重要事项表达清楚。 “杀手是什么人?”我问。 “我偷听过俄罗斯人的谈话,美国五角大楼对婴儿也感兴趣,派了一些身份特殊的间谍来敦煌。世界上,敢于抗击俄罗斯的国家不多,只要罗列一遍,就能得出答案。”女孩子回答。 女孩子的意思很明显,从国际社会寻找俄罗斯的劲敌,首选就是五角大楼。 二战之后漫长的冷战时期至今,这种矛盾或隐或伏,从未消失过,已经成了二十世纪全球各地战乱的主要*。从种种迹象看,该对抗百年内看不到结束的苗头,在某些地区还有升级的可能。 对于风道内几人的死,我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为了钱,他们卷入大国谍战,眼中只看到钱,却忘了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国家大佬们根本不在乎死几百几千个小人物,那些人为达目的,即使引爆屠城之战也毫不在意。 “好了,我知道了。”我缓缓向前。 “我知道一个名字,杀了我同伴的人就来自那个组织,该组织直属五角大楼——” “嗻嗻嗻嗻,嗻嗻嗻嗻”,那哨声陡然间急促无比地响了,八声连起,并做一声,盖过了护士后面的话。 可怕的是,那声音就来自于护士隐身之处。 风道的主干道内,黑衣人蓄力待发,危机凛然,不知不觉就让人忽视了来自支管道、房间内部的背后突袭。 “快过来,出来,快过来!”我意识到了情况突然恶化,马上出声厉喝,招呼护士离开那里。 她嗖的一声跃出了黑暗,脸色苍白,立足不稳。 我们在产房内见过面,那时候,表面看来,她的身份是助产护士,我的身份是维护和平的普通病人,大家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都只是铁镜王与朽玉上师一战的局外人,人海茫茫中错身而过,不留任何印象。 现在,狭窄的风道中,我们被迫结为同盟,为求活命,同仇敌忾。 “钱分你一半,足够三辈子衣食不愁,怎么样?怎么样?保我活命,我知道很多事,他们是——”护士的五官十分平凡,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她眼中灿烂、疯狂、贪婪的两朵火焰。 自古以来,间谍生涯,天天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为间谍效命,其危险程度翻倍,既可能为敌人所捕杀,又可能被间谍杀人灭口。 这护士选择的就是一条双重死路,同伴接连被杀,反而激发了她心里的魔性,只想到钱,生命断续与否,已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