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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龌蹉皇宫 (第1/2页)
且说司马昶回到帐中,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过来,他宇文世叔是担心他莽撞行事,以身犯险贸然进宫谋刺柳氏毒妇,才以缓兵之计将他留下来,否则他宇文世叔再没有理由将一个曾害过他们全家的人留在身边。 想通了这一节,司马昶心头热呼呼的,那种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好生温暖。这样的温暖,除了他的阿兄阿嫂之外,就只有宇方世家的人给过他,就连他的阿娘司马老夫人,都没有这般的体贴入微。 越是感受到宇文世叔的关爱呵护,司马昶越坚定了杀死柳皇后之心。以柳皇后睚眦必报的性子,连着吃了两次大亏,还不得疯狂的谋害宇文世家,只有将柳皇后连根拔了,才能永绝后患。 司马昶思索了好一会儿,提笔写了一封信,命侍卫星夜赶回洛京,送到他阿兄手中。想铲除柳皇后绝非易事,司马昶知道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是难以达成这个目标的。 就在司马昶派人送信回洛京之时,宋迁也带上家主给司马昀的密信赶回洛京了。他还得继续监视柳皇后,监控整个洛京城的风评时议,以免传出什么对宇文悦不利的言论。 入夜之后,洛京城北宫之中,柳皇后听说承恩公府派出的三百名刺客全军覆灭,宇文世家之人却毫发无伤,立时气的将整座寝殿里的陈设砸了个稀巴烂。入宫为后四十余年,柳皇后何曾吃过这样大的暗亏,真是几乎气炸了肝肠。 “娘娘息怒,不过是个区区世家,他们既然不识抬举,娘娘何不向皇上进言,请皇上出手呢?”魏朝恩等柳皇后砸光了东西,火气也发的差不多了,这才凑过来献计献策。 “哼,他除了会睡女人之外,还能做什么?他要真有能耐,世家岂敢如此目中无人。”柳皇后怒哼一声,没好气的喝道,显然非常不将丈夫周献宗看在眼中。 说来也不怪柳皇后看不上丈夫周献宗,她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周献宗这一生的能耐,都在投胎之时用光了,除了投入先皇后腹中,成为先帝的嫡子之外,周献宗真是再无一是处。身为皇帝,他文不能提笔武不能上马,除了一个接一个的往宫里纳美人生孩子之外,周献宗再无丝毫建树。 魏朝恩什么话都不敢接,皇后能说皇帝的不是,他一个宦官怎么敢,只能干巴巴的虚应几声。 柳皇后将寝殿砸了个稀巴烂,自然不能再在这里待着。满心的怒意烧的她五内不宁,冷着脸走出寝殿,喝退上前送薄绢披风的宫女,只着一袭单衣在院中绕着圈子疾行。 魏朝恩见皇后走了寝殿,赶紧命人进来收拾,将一殿的垃圾扫走,再开了库房重新摆上陈设,明儿一早满宫妃嫔和皇子公主们要来请安,总不能让她们看到这一室狼籍。 “魏公公,娘娘她……”一个与魏朝恩关系不错的大宫女用极低的声音偷偷问道。 魏朝恩将眼睛一瞪,压低声音喝道:“做好你的本分,休得胡乱打听。”说罢,抢过刚刚被柳皇后喝退宫女手中的披风,疾步跑了出去。 “娘娘,夜来风急,请您保重玉体。”魏朝恩小意儿的轻声说道。 柳皇后满面烦躁之色,没好气的喝道:“本宫不冷,就要这般走着心里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