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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训练有素的医生 (第2/2页)
董喜的哀嚎痛呼之声。 而董喜的亲信短兵们紧张兮兮,连第五伦都得解剑搜身才能进去,刚步入屋内,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 军候解释道:“贼人歹毒啊,那些弩簇上,居然涂了粪汁毒液,董司马的伤口都溃烂了。” 巧了,第五伦让万脩准备的箭簇上,也涂了这些好东西,只可惜被人抢先一步,没来得及送进董喜身体里。 这年头受伤致死率极高,只不知刮骨疗伤有没有救,但首先需要一个神医才行。 等进到最里头,却见一个额裹苍帻的医生,正小心翼翼地给董喜敷药处理伤口。 董喜嘴里咬着一根箭杆,以免剧痛时丢了舌头,在包裹好布后,才瞪着第五伦道:“刺杀本司马的奸人,可捉到了?” 这厮还真拿第五伦当下属,发号施令了。 第五伦道:“县宰与我,还有司马的军候大索全城,仍未能捕得活着的贼人,虽堵到一二人,都自尽了。” 一旁的军候进言道:“这是死士啊,或许是苦水河的大盗为报复司马慧眼识奸杀了吴公,遣来行刺。” “真的是大盗么?”董喜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话语从牙缝里蹦出来:“想要本司马命的人,可不止盗寇罢?” 他眼睛定定看着第五伦,好似想将他看穿,然后却又笑道:“比如本县豪强,彼辈也恨我啊。” 第五伦皱眉:“董司马的意思是……张氏?有证据么?” “若是想要罪证,还不有的是,就看第五司马愿不愿意……”董喜忽然疼得直咧嘴,低头骂道:“你这庸医,且轻一些,小心乃公将你也斩了!” 老医者战战兢兢地下拜稽首,而等敷好药后,董喜感觉舒服了许多,高兴之下,又赏赐了他许多钱帛。 第五伦听说,县宰和张纯给董喜推荐的医生,他一个都没要,只令人去外头找了个单家独户的来。 看来这口锅,董喜是打算往本县大户头上扣,顺便再发一笔横财了。第五伦模棱两可地应下,告退而出,想了想后,还是遣第五福将此事去告知了张纯。 张纯可不是吴公,要动他,董喜自己可做不了主,非得征得吞胡将军同意。不管今日刺杀的那些死士是不是张家指使,第五伦在给韩威的奏报上,还是将事往盗贼身上引。 只恨今日董喜未死,让第五伦准备在恰当时机,令人“抓获归案“的卢程迟迟没法抛出。 然而到了次日,第五伦才起床,却听到了一个大惊喜。 “董司马昨夜,卒了!” …… 等第五伦再到渠间障时,面对的便是哭丧着脸的军候,以及董喜横死后挺直的尸体。 第五伦揭开布看了一眼,却见昨日还张狂不已的董喜死相极其惨烈,双目瞪圆,面色狰狞,手指甲上满是他自己的血肉。 军候说道:“董司马昨日敷过药后,本已大好,岂料后半夜时伤势忽然加重,先是奇痒无比,他在身上乱抓,脓血如注,痛呼不已。” “司马让吾等再去找那庸医,那老叟竟自尽而亡了!” “只在墙上留下了几个字。” 第五伦跟着军候到那医生居住的障中屋舍一看,医生本人悬在房梁上,双脚还在晃荡,而墙上的字,竟然是…… “为吴氏复仇,替天行道!” 寒意从尾骨直升头顶,第五伦这下笃定,遣人刺杀,一击不行再设法送个训练有素医生进来的,绝对是张纯! 只不知张纯过去市了多少恩义,竟能令壮士、医者慷慨赴死,这看似人畜无害的老家伙,确实不要轻易去招惹。 既然医生死了,他究竟给董喜敷了什么药,竟令本就难治的伤势陡然加重亦不得而知,反正董喜折腾半夜后,终于于凌晨暴毙。 虽然事情又双叒没按第五伦计划的剧本走,好在结果是极妙,随着董喜之死,第五伦虽然不能像收编汝臣手下一般火并其部众,但起码他又成了发号施令之人。 一面紧急派人将此事禀报吞胡将军,第五伦又组织了一场全县大搜捕。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善良群众的举报下,从县城中一个陋巷的无主屋子里,抓获了一个形迹可疑的戎服男子! 第五伦亲自审讯:“你叫什么?来自何处?” “卢……我……我不知道。” 卢程依然昏昏沉沉,“麻渠帅”在关了他几天后忽然转了性,欣然答应合作事宜,还认为应该先除掉董喜和第五伦。 卢程自然是拍手称快,二人开始饮酒,马援将他灌得大罪,扔在车上藏好运入县城里,每天日常灌酒,直到今日才得见阳光,虽然不太清醒,但还是下意识想要掩盖。 “不肯说实话。” 第五伦一挥手:“严刑拷问,一定要让他吐出实情!” 于是到了次日,吞胡将军在得知自己痛失爱将董喜后,又骤闻第五伦奏报:“捕得一男子,自称安定属国刘文伯之后,彼辈乃汉室宗亲,于三水县左谷聚众数百,欲勾结羌胡,乱我大军后方,劫粮及刺杀,皆彼辈伙同县南盗寇所为!” …… ps:第二章在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