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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不举者有罪 (第2/3页)

,想要让宗族在县中壮大,想做成事,还是太难了。”

    等第五伦回到家中,才知道前日那个来“刺杀”自己的杀手还是没下落,而第七彪那边那没什么异动,倒是第七豹没了踪迹。

    第五霸这才细细问起第五伦那天和刺客对峙的经历,听罢又骂了他几句:“丢人现眼,一两支箭射身上又不会死,若是让老夫遇上那人,我就……”

    一个滑铲过去,叫杀手开膛破肚?

    第五伦讷讷点头,老爷子大概就是这意思,这话第五伦信,可人与人是不同的啊。

    反正之后出门多带两个打手就对了,第五伦只回了屋子,琢磨起这次长平馆之行的收获来。

    不止是喝了好些菊花酒,还让第五伦的见闻,从县南的小小临渠乡,扩展到了整个长陵县。

    王元家无疑是县北一霸,拥有绝对的实力;而以萧氏为首的十一家前朝遗老多在县东;听说县西还有个名叫“尚方禁”的大豪,因年纪太大,没有应邀赴宴。

    哪怕拎出樊哙的后代樊筑来,人家也是坐拥数百顷地,族丁徒附上千的县豪。与他们相比,第五氏真是一只小蚂蚁,虽然第五伦说什么“我花开后百花杀”,可若大乱提前到来火并起来,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我家的实力,大概占了全县1%的吧。”他粗略一算后,有了自知之明。

    就算把第一到第八几个宗族整合了,也不过8%,仍不如邛成侯、萧乡侯家一半实力。

    这让第五伦有些焦虑,发展得加速,钱粮要囤积,坞院要扩大加固,训练要提上日程,铁器得快点到位。

    做这些事的同时还要发展义仓、义学,为长远做打算,且不能杀鸡取卵失了人心,那就与第五伦的理想初衷背道而驰了。

    这也太难了。

    千头万绪,让第五伦有些头疼,还是单纯地刷声望容易啊。名望他是有了,却无法立刻转化成实利,在这个官本位的社会,白身匹夫想办事,真是麻烦。

    就这样过了数日,时间进入九月中旬,第五伦正在组织农闲的里民族人在水渠边建造筒车,城里却又有小吏造访,说是列尉郡大尹张湛从常安回来了,召他去郡府一见。

    ……

    郡府位于城北,与城南的县寺相对,却比县寺大了不少,大院深宅,峻宇雕墙。

    上次第五伦来是为了私事,叩的是郡府东小门,这次则是公事,便直趋正门。

    府门外有持戟的甲士站岗。门口屋檐下还有一些“孰”,让前来各曹掾办公的小吏们等待,队伍还排得挺长的。

    第五伦却不必等待,景丹已在门口等他,能直接入内。

    “孙卿兄,我看你满面春风,莫非有什么喜事?”

    “伯鱼待会就知道了。”景丹嘴还是严的,只笑着让第五伦随他走。

    进了正门后,景丹告诉第五伦,东边的小院是大尹及其家人、门下宾客居住的宅子,相当于后寝。西边则是诸曹掾的办公场所,乃是前朝。

    他们路过每一个小院,都是一个单独的曹掾。什么贼曹、功曹、议曹、户曹、金曹、水曹、科曹、仓曹、兵曹、五官曹,相当于后世市里的各部门单位,曹皆有掾。

    黑衣小帽的书佐、掾史不时捧着文书出入,第五伦上次若接受了“主记室史”的辟除,眼下恐怕也在其间奔忙了。

    景丹一直带着第五伦走到占地最大的廷中,当面一个高大的罘罳(fúsī),筑土而建,类似后世的照壁,用青色与黑色画以云气鸟兽,彰显郡廷威仪。

    绕过它就步入厅堂,第五伦脱了鞋履只着足衣随景丹趋行而入,却意外地发现,前些日子,在长平馆同席的萧言、王隆居然已经坐在里面了!

    邛成侯的族侄王隆,第五伦对他的印象就是那首《秋菊赋》。不过这人除了作赋时,总是呆呆的,偏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是在思索下一首大作的辞藻吧。

    萧言本就等得不耐烦,如今见冤家也来了,不由诧异:“景曹掾,第五伦来作甚?”

    景丹不卑不亢:“伯鱼亦在郡君召唤之列,至于何事,稍后便知。”

    王隆直到这时才发现有人来,看了第五伦和景丹一眼,然后又事不关己地发呆去了。

    景丹与第五伦在东边就坐,第五伦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厅堂虽大,装饰却极其简朴,鲜于褒的县寺比这都奢华,更别说邛成侯府了。

    此时天已经有点暗了,堂内却未点灯烛,萧言奇怪地问了一声,景丹却告诉他:“郡君下了令,黄昏未到,不得点灯。”

    萧言这生在云上的世卿子弟,烧蜡烛像烧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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